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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棋子  (第3/3页)
……    钟兆山一开始就看重他吗。    不。    是因为他亲手将自己打磨成了一件趁手的工具。    麻木得太久,钟寅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。    唯一那个把他当人看,会心疼他的人,被他毫不珍惜地撇开了。    他实在愚蠢,竟然狂妄到以为爬到最上面就能拥有一切。    他连个人样都没有,居然以为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。    真是可笑。    就像那个被扔到国外自生自灭的钟承扬一样。    他也不过是枚棋子。    或许到最后,会变成另一个麻木不仁的棋手。    脸上的血痕干涸成道道可怖的乌痕。    钟寅走出内院,将候在走廊的管家吓了一跳。    正要叫人过来给他包扎,钟寅抬手制止了,“徐爷爷,多谢您这些年的照顾。”    钟寅还记得自己被推进池塘,最后是这位老先生把他捞起来的。    他弯腰向无措的徐管家鞠了一躬,转身大步离开。    踏出大门,钟寅站定脚步,最后回头看了一眼。    这座雕梁画栋,气韵厚重的深宅,曾经令初来乍到的他望而生畏。    再后来生了野心,不由视此为囊中之物。    最后总算明白,只要在这里一天,他就永远在做困兽之斗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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